吕文扬站在哥伦比亚大学礼堂的中央，聚光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校长将博士学位证书郑重地交到他手中时配资广告，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一刻，他等了七年。
"祝贺你，吕博士。"他的导师詹姆斯·威尔逊教授紧紧握住他的手，"你的CRISPR-X技术将会改变整个基因编辑领域。"
吕文扬微微颔首，黑框眼镜后的双眼闪烁着谦逊的光芒。他想起家乡浙江那个小县城，想起父亲——一位中学生物老师——第一次带他观察显微镜下的草履虫时眼中的热忱。如今，那份热忱在他自己的研究中得到了延续。
获得博士学位后，吕文扬的职业生涯如火箭般蹿升。他在《自然》杂志发表的关于精准基因编辑系统的论文引起了全球生物科技界的震动。CRISPR-X技术比现有基因编辑工具精确度提高了十倍，能够在不损伤健康细胞的情况下修复致病基因突变。
"吕博士，您如何看待基因编辑技术在人类胚胎上的应用？"在一次国际生物技术峰会的记者提问环节，一位金发女记者抛出了这个敏感问题。
展开剩余78%吕文扬停顿了两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讲台边缘。"科学就像一把双刃剑，"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CRISPR-X确实有能力消除遗传疾病，但我们必须设定严格的伦理边界。人类基因库不是我们的游乐场。"
这个回答为他赢得了掌声，也引起了坐在后排一位西装男子的注意。
峰会结束后的晚宴上，这位男子主动走向吕文扬。"文扬，还记得我吗？"
吕文扬抬头，惊讶地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他在清华大学的同窗周明辉。十年未见，周明辉已经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界精英特有的锐利气质。
"明辉？"吕文扬站起身与他握手，"听说你在诺维克斯制药做高管？"
"亚太区研发总监。"周明辉微笑着纠正，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我们公司对你的研究非常感兴趣。事实上，我们正在组建一个顶尖科学家团队，进行一些...突破性研究。"
吕文扬接过名片，注意到上面除了公司信息外，还印着一个奇怪的三角形标志。"什么样的研究？"
周明辉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下个月我们在巴哈马有个私人科学论坛，全球最顶尖的二十位基因科学家都会参加。希望你能成为第二十一位。"
一个月后，吕文扬乘坐私人飞机来到了周明辉所说的地点——一座位于巴哈马群岛的私人岛屿。岛屿中央矗立着一座现代化的研究设施，周围是严密的安保系统。
"欢迎来到'普罗米修斯计划'。"周明辉在停机坪迎接他，手臂一挥展示整个设施，"这里每年研发预算相当于一个小国的GDP。"
参观过程中，吕文扬越来越感到不安。实验室里进行的都是最前沿的基因编辑实验，有些甚至突破了现有伦理准则的界限。
"你们在制造嵌合体？"吕文扬皱眉看着一个培养舱中半人半动物的胚胎。
"只是基础研究。"周明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真正令人兴奋的项目在这里。"
他带领吕文扬来到一个需要虹膜识别的安全门前。门后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实验室，中央摆放着数十个胚胎培养舱，每个舱体都连接着复杂的生命维持系统。
"这是..."吕文扬走近其中一个培养舱，突然僵住了。舱体内漂浮着一个约八个月大的人类胎儿，但它的基因组显然经过精心设计——舱体旁的显示屏显示着完美的基因序列，没有任何已知遗传缺陷，甚至有一些...增强。
"CRISPR-X的完美应用。"周明辉的声音带着狂热，"我们修复了所有可能导致疾病的基因突变，还增强了认知能力和免疫力。第一代'优化人类'。"
吕文扬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舱体边缘稳住身体。"这是违法的...国际上所有国家都禁止生殖系基因编辑..."
"法律总是落后于科学，文扬。"周明辉拍拍他的肩，"想想看，一个没有疾病、没有缺陷的人类未来。而这一切，都始于你的CRISPR-X技术。"
那天晚上，吕文扬独自站在岛上的悬崖边，海风撕扯着他的白大褂。他的手机里保存着父亲昨天发来的消息："儿子，无论走多远，别忘了你为什么开始这段旅程。"
他想起自己选择生物基因学的初衷——是为了治愈像姑姑那样的亨廷顿舞蹈症患者，而不是创造所谓的"完美人类"。
第二天清晨，周明辉在实验室等他，身边站着几位陌生科学家。"考虑得如何？作为CRISPR-X的发明者，你将获得项目联合主持人的位置，还有八位数的年薪。"
吕文扬看着培养舱中那些被设计的生命，突然明白了父亲那句话的含义。他深吸一口气："明辉，我们曾经讨论过《弗兰肯斯坦》..."
"那只是小说。"周明辉不耐烦地打断他。
"但警告是真实的。"吕文扬摘下实验室门卡放在桌上，"科学家必须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退出。"
周明辉的笑容消失了。"你确定要放弃这个机会？想想你能获得的资源..."
"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了。"吕文扬转身走向门口，安保人员却拦住了他。
周明辉叹了口气："文扬配资广告，你知道的太多了。恐怕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加入我们，或者...永远留在这个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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